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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布蘭妮!13 年來被當作提款機,連買咖啡都無法自己做主

《紐約時報》近期發表了一篇〈Britney Spears Quietly Pushed for Years to End Her Conservatorship〉,當中揭露了許多機密的法庭紀錄,意味著從很早以前,布蘭妮和父親/監護人的關係就已出現問題,而布蘭妮幾乎都是以無助的狀態承受這一切,當中寫道:39 歲的布蘭妮其實很早就「頻繁地」對保護管束表達嚴重的抗議,因為她幾乎什麼都不能做,從跟誰認識、買任何東西到改變櫥櫃的顏色,她都無權做決定。

而文章發表前的一日,6 月 23 日,沈默的布蘭妮首度在公開的聽證會上直接發表演說,希望能結束被人監護的 13 年人生。

「我只想要我的生活。」她說,「我認為這種保護管束是濫用職權的,我不覺得我現在生活是完整的。」

為何這新聞如此的火?必須從數月前《紐約時報》所製作紀錄片的《Framing Britney Spears》(陷害布蘭妮)開始,其檢視了布蘭妮在崩潰前所受到的不正常檢視和對待,進而導致如今沒有控制權的人生,多年後,在大眾和媒體自我檢討的同時,也讓去年早已發起的「解救布蘭妮」#FreeBritney 的運動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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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蘭妮個人的自救並非從近期開始,就《紐約時報》的報導,早在 2008 年監護人制度的開始時,布蘭妮當時就強調,不希望父親 Jamie P. Spears 當自己的監護人。

《紐約時報》在看完多場法庭紀錄且與他們身旁的人進行訪談調查後,用「功能失調」來形容這段父女關係。布蘭妮曾說過她父親非常迷戀她、想要控制她的一切。即便她復出後成功賺進了數百萬美元,每個禮拜也只有 $2,000 美元的零用錢可以使用,她補充道,任何錯誤都有可能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像是被迫進入精神病院),這樣的保護管束伴隨著很多的恐懼,布蘭妮的律師也曾在 2019 年時告訴法官,她很怕她的父親。

 

布蘭妮的父親 Jamie P. Sp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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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點,法庭紀錄甚至清楚表明,關於監護權的爭鬥和布蘭妮的家庭有很大的關係。

布蘭妮的生母 Lynne Spears 是 Jamie P. Spears 的第二任妻子,女方在 1980 年申請離婚,並要求臨時限制令,因為擔心男方會在收到文件後氣憤進而騷擾或傷害她,「尤其是他黃湯下肚後,就像他過去所做的那樣。」而父親的不穩定也影響布蘭妮的童年,在 2008 年 Lynne Spears 的回憶錄中,她用「言語虐待」、「遺棄」還有「行為古怪」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前夫。

兩人在 2002 年離婚,布蘭妮在事後曾說:「這是我們家發生過最棒的事。」

《陷害布蘭妮》紀錄片導演 Samantha Stark 在接受訪問時表示:「就我們所知,布蘭妮的父親在她成長過程並沒有很多的參與,直到監管時才開始介入。」在 2007 年,布蘭妮因狗仔和媒體導致的崩潰使得父母親再度現身,也就在此時,布蘭妮的父親和他的業務經理 Louise M. Taylor 出現並向法官申請了臨時保護管束,後來,父親的業務經理開始管理布蘭妮的財產和日後演藝事業的發展。

當時審理的法官 Reva Goetz 認為因布蘭妮沒有能力聘請自己的律師,並任命 Samuel D. Ingham III 為布蘭妮的律師(直到現在),而根據法庭紀錄,在 2008 年二月,同位法官認為布蘭妮的父親是合格且合適的人選,便授與他和另一位共同監護人更多的控制權,也因此,布蘭妮的父親有權替他的女兒簽署一些合約,很快地,在被認為無法照顧自己的一年內,布蘭妮便回到了舞台,發行專輯,並舉行了世界巡演。

 

然而,布蘭妮對父親的不適任的擔憂都是被無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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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當中提到了很多布蘭妮父親酗酒的「證據」,舉凡,2009 年,在監護人保護管束執行後的第一場巡演《The Circus Starring Britney Spears》,他們要求布蘭妮身旁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禁止飲酒(包括能量飲料),但是,布蘭妮的管家在 2010 年的一封律師信裡宣稱:布蘭妮的父親會「言語虐待」、「長篇指責」、「不當行為」還有「酗酒」。

2014 年,布蘭妮的律師 Samuel D. Ingham III 在非公開的聽證會上表示,布蘭妮相信她的父親有在酗酒,而布蘭妮父親的律師代表們則回應,他已自願接受定期的酒精測試且都通過,而當布蘭妮的律師反駁說他僅接受一次隨機測驗便以要求不合理拒絕參加時,法官的回應是:「布蘭妮有什麼資格要求任何人?」

2019 年,英國媒體收到了一封布蘭妮的求救信(由第三人撰寫),但事後布蘭妮表示這是前經紀人的惡作劇,對此,粉絲相當擔心她已被父親控制。

而任何對於布蘭妮父親的「不適任」評論似乎都會被自動忽略,布蘭妮的律師在法庭上認為,布蘭妮對於法院沒有認真看待她的擔憂感到不安,此外,布蘭妮在當時也已強烈表達想停止監護關係,並提到想改變生活方式甚至退休,這些都因保護管束遭到排除,因為她無法替自己做任何決定。

法官說,如果布蘭妮有和心理治療師建立健康的關係,加上一年的藥物通過測試的話,她會「考慮」終止監護制度,但「無法保證」。

 

然後,受制於人,布蘭妮還要賺錢養他以及其他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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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報導指出,他父親每個月領著 $16,000 美元的薪水,可弔詭的地方在於,隨著布蘭妮復出成功,她的父親也得到一些「回報」,像是 2011 年的《Femme Fatale》巡演他拿了 2.95% 的佣金,而 2014 年,布蘭妮在拉斯維加斯定點駐唱,他也從利潤中獲取 1.5% 的抽成。布蘭妮曾在 2019 年表示,生活無時無刻都充斥著不安,她的信用卡在身旁的工作人員和助理手上,他們可以任意使用,但她不行。

專家們認為,保護管束理當是要將被監護人的希望放在首要位置,並且要幫助他們未來能夠獨立自理,這應該是對無法照顧個人基本生活需求的人來說最後的手段,例如嚴重殘疾或是患有阿茲海默症的老人們,可布蘭妮已能夠進行多場正常演出超過十年。有法律相關律師擔心,身兼監護人和布蘭妮工作的受惠者,這兩者身份是相當衝突的。

於 2016 年的法庭紀錄報告中指出:「布蘭妮明確表示,她認為保護管束已成一種壓迫和控制的工具」,當中用:「太多控制了」、「真的太多太多了!」並希望,能快點終止這樣的關係,越快越好,因為「她已厭倦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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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的非公開聽證會中,布蘭妮宣讀了一份聲明表示,她曾被迫進入精神病院,她認為這是因排練時提出反對意見的「懲罰」,甚至,她曾說這輩子最可怕的經歷之一是自己高燒到 40 度,但仍要被迫進行表演,而這份聲明最重要的部分是,布蘭妮列出了她近期的成就,並想告訴在場的人,她很正常沒有問題。

(ps. 同年八月,又發生布蘭妮父親和她的小兒子 Sean 發生肢體衝突,當中雖沒有任何訴訟,但孩子的父親 Kevin Federline 申請了限制令,禁止布蘭妮的父親與他的孩子見面。 )

 

拯救布蘭妮 #FreeBirt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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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九月,原本常以非公開的相關活動漸漸轉變了公開,外界懷疑是因為布蘭妮父親離開的影響,這意味著風向的轉變,粉絲開始擔心布蘭妮是否被父親軟禁(上頭 IG 充斥寫著 @FBI 的留言便是因為有網友留言如果你覺得危險,就在下一篇貼文穿黃色),而布蘭妮的律師在法庭提交文件上稱:布蘭妮強烈反對她的父親一直把她合法掙扎僅視作家醜不可外揚,並指控布蘭妮父親「財務管理不當」,也因為保護管束,布蘭妮仍必須支付他父親以及監護人的律師費用,光四個月的帳單就高達 89 萬美元。

在 2020 年 11 月的公開聽證會上,布蘭妮的母親表明支持「該結束她前夫監護人的職務」,透過律師聲明,她認為這段父女關係是「有毒的」,是時候「該重新開始」,並補充說,布蘭妮的父親曾說要把女兒當「賽馬」一樣對待。

另外,接替此案件的法官 Brenda Penny 雖拒絕了律師「移除父親監護人職位的請求」,但沒有完全否定掉這可能,同時批准了另一間財務管理公司共同管理布蘭妮的財產,此舉,算是解放布蘭妮的一大高峰。

2021 年,長期保持沈默的布蘭妮在 6 月 23 日發表公開聲明做了一次突破,一個由布蘭妮本人所要求的罕見舉動,許多媒體開始爭相報導,布蘭妮父親的監護人代表,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但布蘭妮父親曾表示保護管束對他的女兒來說是必須的,保護她免受剝削和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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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妮父親的代表律師之一 Vivian Lee Thoreen 在 2021 年初的聲明稿中表示:「布蘭妮想什麼時候結束這段關係都可以,她可以請律師提出要求,她一直擁有這樣的權利,只不過 13 年來從未用過。」Vivian Lee Thoreen 認為,布蘭妮知道她的父親愛著她,只要布蘭妮有需要他都會出現,一直都是如此,無論有沒有監護人的身份。」直至 6 月 24 日前,布蘭妮的律師尚未提出永久免除布蘭妮父親監護人職位的請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