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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被膠帶貼在牆上的天價香蕉《喜劇演員》(Comedian)背後想要表達什麼?

2019 年,義大利藝術家 Maurizio Cattelan 將一根香蕉貼在了邁阿密海灘展會的藝廊牆上,引起舉世譁然及模仿風潮,當然,12 萬美元的賣價也震驚了世界。

很快地,第二版在隔天賣出(買家是巴黎選貨店 colette 創辦人之女 Sarah Andelman),在經過與藝術家商議後,第三版則將價格提高到了 15 萬美元(賣給了其他美術館),儘管 Maurizio Cattelan 以諷刺聞名,但當時的他就強調,《喜劇演員》絕不只是隨便的笑話,從香蕉的形狀、膠帶的角度、黏貼的位子…等各方面都經過深思熟慮。慕名而來的參訪者擠爆了展場,香蕉也被前來的行為藝術家給吃了(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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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被稱作「政治藝術家」Maurizio Cattelan 來說,參展本身就是難得的,據知名藝術網站《Artnet News》指出,Maurizio Cattelan 的作品鮮少出現在藝術展上,大部分都是在拍賣會上現蹤,而《喜劇演員》大概花了一年的時間構思,香蕉也曾有過青銅和樹脂的版本,但藝術家本人總覺得少了什麼,「我外出都會在牆上貼著這根香蕉,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完成這件作品…。某天我醒來,我突然意識道,『香蕉就該是香蕉!』」

《Artnet News》與藝術家合作的藝廊老闆 Emmanuel Perrotin 數次強調,無論牆壁上的香蕉被怎麼了,若沒有藝術家的證書(長達 14 頁,詳述講解如何重現《喜劇演員》),它就只是一根香蕉,Emmanuel Perrotin 表示,某種程度上,為它找到買家才是完成了這個作品。

「如果你沒賣掉,它就不是藝術品。」

那請問它藝術在哪?正如上述所說,有人買,藝術本身才完成。《華盛頓郵報》藝術評論記者便在 2019 年表示,構成藝術的不是香蕉本身,而是荒謬的買賣及隨之而來的奇觀,「更具體一點說,這個系統是荒謬的….。不僅涉及了藝術市場和頂級富人,還包括了媒體及世人對獵奇難以壓抑的渴望。」

而 Maurizio Cattelan 本人也表示,該作品是對藝術市場機制的諷刺,他常批評拍賣會對藝術家的不公,「我看不慣的地方是作品被販售後,藝術家就不會再從買家轉手上得到任何東西,可拍賣會和買家卻能不斷從中受益,但推動市場作品的創造者卻被排除在外。」

時隔五年後的現在,世界最貴的三根香蕉之一在週三時間現身紐約蘇富比的拍賣會上,從附近水果攤以 35 美分的價格買來,貼在牆壁上後,以 80 萬美元開始競標,六分鐘後,拍賣官說「世界最貴的香蕉,我在此成交!」落錘價 520 萬美元(加上佣金的話是 620 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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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家(接盤的人?)是來自中國加密貨幣公司 Tron 的創辦人孫宇晨,他表示,「在未來幾天,我將親自吃掉這根香蕉,作為這獨特藝術體驗的一部分,好紀念它在藝術史和流行文化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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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分析師 Michael Moses 則告訴《紐約時報》,從投資的角度來看,購買這樣高價的作品是冒險的賭注,「但你可以獲得很多樂趣就是。」我們也只能看著它感嘆的說,是啊,能不能回本、香蕉未來再度創下天價,還有吃下這根天價香蕉,才是如今這荒謬世界的重點。


《紐約時報》過去就曾訪問到 2019 年花 12 萬美元買下 Maurizio Cattelan 香蕉(《喜劇演員》)的兩位藏家(編按:他們的回覆比這次標下《喜劇演員》的人正常多了)。

買家一號 Sarah Andelman 透過 E-mail 回覆,「它的荒謬和對大眾的影響吸引著我,我在展場上觀察到參訪者和它自拍,我認為這反映了我們這時代。」2020 年受訪時她也說尚未把它「掛上」,並補充說自己不急,因為「我買的是一個概念,而不是黏在牆上的香蕉。

買家二號 Billy Cox 則說他已把《喜劇演員》放在牆上過,過程是相當直接。對他來說,這件作品的價值及其意義在於其對社會的自覺評論,任何一根香蕉都可以成為藝術。「這是一個概念上的突破,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他表示,「這改變了遊戲規則,非常能反映我們社會以及它變得多麼瘋狂。